在孟子看来，心和耳目等感官都是人之体，与人的生命形体不可分，但有大小之别。

但荀子关于文理的学说，还有另一方面的意义，这就是塑造一种道德人格。[44]《孟子·离娄上》，《读四书大全说》卷9。

他说：凡以知，人之性也。他们将朱熹理学向客观化方面发展了，提出过一些富有积极意义的思想。[6] 人在认识事物的时候，容易出现一种偏向，就是被某一局部现象所蒙蔽，而不能认识大理。文理是社会文明的标志，代表社会秩序，具有必然性。另一方面，它又是事物的法则，来源于道，人如果能遵守这些法则，就是合于道了。

所谓物理，是指客观事物的秩序或规律，一般包括自然界和社会两方面内容，只是荀子并没有将二者清楚地区分开来，他经常是将二者混在一起使用的。朱熹也有条分缕析的说法，重视对事物的分析，但其结果是归原到性理，因此又有枯槁有性之说。他提出，人之所以为贵，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，就在于能尽其力。

孔子也提出知天命的问题，但不是为认识客观世界，也不是为认识上帝的意志和命令，而是为求得对人自身本质的认识和把握，培养一种理想人格。沿着这条路子发展下去，就必然出现形而上学的道德理性主义，即以自我反思为特征的直观的理性哲学。总之，儒家的基本的思维方式是人和自然的合一，所谓天是道德化了的自然界，人是真正的主体。利害关系可能是同时存在的，当害不可避免时，宁可去其大存其小，这也是一种利。

这里还不能不考虑到强大的政治原因，即统治者对儒学的提倡和对其他学说的打击。但是，既然形成了一种思维方式，它就具有自己的独立性、普遍性，从而成为民族的精神架构。

这正是我们研究哲学史所应当重视的。【提要】本文作者认为，在对我国古典哲学的研究中，思维方式问题尚未引起应有的重视。而且墨子也称赞过孔子，说孔子的学说也有当而不可易者[10]。如果说儒家维护等级关系，那么墨家也是维护等级关系的。

因为他的基本思维形式是向主体以外的存在寻求认识，当认识能力达不到或是对社会现象不能作出解释时，便构造出一个外在的权威——天志，作为万事万物的最高裁判。而农业自然经济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要求人和自然的统一，要求社会的统一和稳定，这样，以整体思维为特征的儒家思想就有了存在和发展的深厚土壤，并成为深入人心的全民族的思想方式。这两个过程结合起来，就叫自明而诚，自诚而明，或用理学家程颐的话说，叫诚明两进[18]。但墨子所说的利，其标准是很低的，因此才有非乐的主张。

墨子本人除上说下教外，还利用自己的技术、机械之巧推行自己的主张，墨家学派也大都是一些实践家，其中还有从事工商业的。这既是哲学的，又是伦理的、美学的。

它们从不同的途径走上否定神学的道路，达到人与自然的统一。盲人虽能说出黑白二字，却并不知道真正的黑和白，因为兼白黑使瞽者取焉，不能知也。

但孔子并没有完全否定宗教性的天，也没有完全否定主观努力。古代中国，自然科学和技术并不落后，而是走在世界前列的，但它们都是服务于整个农业经济体系和结构的，并没有形成独立发展的理论思维。人丢失鸡豚而知收回，难道不能把失去的本心收回吗？可见，这种本心不是感性自然的存在，而是超感性的道德理性。[19] 这里，黑和白是由知觉所构成的经验知识，是对某种客观性质的认识。直到后期墨家，虽然否定了宗教，提出了比较系统的逻辑学，但仍没有建立起自己的宇宙论哲学。在这方面，同其他方面一样，儒墨两家形成了两种不同的价值取向。

这就不同于儒家所说，耳闻五声，目视五色，从而产生好恶、美丑那样的情感体验，用以进行思考的方式。墨子的哲学是经验主义认识论的哲学，他所理解的经验知识，虽然都是一些经验常识，但一切科学认识和科学实验都是从经验常识开始的。

他虽然也讲仁义，但不是着眼于二者的对立，而是着眼于二者的统一。有人认为，墨子信仰宗教，墨家学派又是个宗教团体，在中国没有存在的社会基础。

它认为义和所义互为内外，不可缺一，正是这种内外、彼此关系构成了价值关系。它不是着眼于人的经验的内在体验，而是着眼于外部的经验知识。

作为孔子哲学思想核心的仁学，就是建立在这种情感经验基础之上的。但由于它强调人与自然、社会的统一，因而人的价值变成以维护社会整体利益为特征的自我道德价值，提倡人的道德和人格的自我完善，自我反思的思维方式便归结为自我认识、自我提高，进而发展为道德理想主义。可见，来者也是可知的。[4]《左传》昭公十八年。

问题在于，儒家所讲是天人合一的性命之学，墨子所讲是天人相异的认知之学。王充则认为，墨子信鬼而主张节葬，诸如此类充满了自相矛盾，故儒道传而墨法废[37]。

后经隋唐佛学到宋明理学，又出现了以天人合一、心性之学为核心的儒佛融合，墨学不但没有发展，而且最终归于消失。这种由人出发达到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，既以人为本位，又是整体性思维。

孟子批判义外之说，就在于把义变成内在的自觉要求，理义之悦我心，犹刍豢之悦我口。直到清朝，有些学者从文字整理和注释学的角度重新研究墨家，但从整个思潮看，墨家的思维方式已经成为过去。

过去我们对两派学说的不同内容谈了很多，但对其不同的思维方式还讨论得不多。总之，赖其力者生，不赖其力者不生[11]。这种统一的农业社会再加上重农抑商的政策，使农业自然经济始终居于统治地位，形成一种封闭的经济体系，而商品经济的发展受到很大限制，并有很强的依附性。墨家由经验观察到分析、归纳，走上逻辑推理，这是一条重要的认识途径，也是我国古代正在形成中的科学认识的思维方式。

如果只凭勇气而不去认识规律，必将寸步难行。这种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说明了什么？这是个大问题，本文不可能给出回答。

墨子也重视社会整体利益，但在他看来，整体利益是以个人利益为基础的。当然，从具体的历史内容来说，这一切都不能脱离封建社会人与人的关系，即父子君臣关系等等。

三、思维形式和价值取向 ——道德理性主义的自我价值观和求实效的功利主义价值观 由于儒墨两家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，因而很自然地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。现在在你面前有固车良马，又有劣马破车，你将选择哪种？回答当然是固车良马，因为可以提前到达。